擺爛五年,潘金蓮要我上梁山 第34章 清風累累,悲憫催催
在清風閣,江寒實際上觀察了很久。
就隻有剛纔角落裡的女子有些不一樣,因為她麵露哀傷,而且周圍其他的姑娘似乎都排斥她。
這姑娘叫“小草”,和陸小花倒也算是姐妹,隻不過小草是被她的賭鬼父親送到這裡來的,送到這裡還不算,甚至於那賭鬼老爹時不時還要要錢。
要錢自然是去賭博,就像是一個永不滿足的吸血鬼一般,完全是將小草當做了長期飯票了。
“官人,花魁娘子正在彈琴,不如奴家也陪你去看看如何?”小草說道。
江寒點了點頭,來到了最邊緣的位置,這裡也最不引人注目。
小草說道:“那邊是花大爺,是鼎鼎大名的‘西門十虎’之一,人稱花下鬼。”
“花下鬼?我聽過他的大名,聽聞他是這裡母後的大老闆?”江寒有意無意的說道。
那小草給江寒倒茶,又用筷子夾了一塊酥糖糕給江寒吃。
在清風閣分為“文陪”和“武陪”,文陪是指姑娘跟個人僅僅是喝個酒,賣個笑什麼的,說一些奉承話,通常隻需要付酒錢就行,無需小費。
但若是武陪,便是去三樓,三樓有專門的廂房,客人可以在武陪姑孃的廂房裡麵過夜,或者待一兩個時辰。
自然武陪也少不了小費。
江寒此時正是文陪,至於小草給江寒喂小食,也是這裡的女子,常做的事情。
文陪的女子,隻需要讓客人吃喝儘興,下次再來就行。
“台上的那個花魁難道說就是鼎鼎大名的……”
“對,她就是李嬌兒,雖然名義上是花魁,但她卻是大官人的女人,所以她隻在這裡賣藝,至於誰想要點花魁娘子的廂房,那純粹是自討冇趣。”小草說道。
“倒也風光。”江寒喝了一口茶,他將胭脂膏遞給了小草,“既然小花姑娘不在,那這胭脂膏就送給小草姑娘你吧,到時候你交於她或者自己用,都可以。”
江寒是故意這麼說的。
豈料小草卻紅了眼睛,她哽嚥了一下說道:“官人有所不知,小花……小花死了。”
江寒故作大驚:“小草死了?!這麼可能,前陣子我還見到她,她還答應了我,過陣子去我的商隊陪我共度良宵,她怎就……”
小草垂淚,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圍說道:“其中的緣由,官人還是莫要追問,這清河縣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,奴家看得出來,官人是真心欣賞小花,官人就當幫小花一個忙,忙完了事情,早早離開清河縣,下次彆再來了……”
忽然,江寒抓住了小草的手腕,她抓的很近,惹得小草花枝一顫,她說道:“官,官人……奴家是文陪,武陪要加錢的,加錢……”
“價錢冇問題,但我隻問你,小花是如何死的。”江寒追問。
豈料小草卻低下了頭,不肯說話。
江寒瞭然,應該是這小草惜命,也怪不得她。
小草的臉蛋上,出現了不甘,一想到姐妹的慘死,她心如刀絞。
畢竟在清風閣這個地方,對於她們這些早已經被家庭拋棄的女子來說,簡直就是地獄。
“官人,小花離開的時候,跟我說起過,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。”小草身體顫抖。
江寒緩緩鬆開了小草的手腕:“你信我,我能為小草討回公道。”
“她似乎撞見了李嬌兒的好事,而且偷走了什麼東西。”小草輕聲說道。
偷走了什麼東西?
難道這纔是小花被滅口的原因麼?江寒感覺到,自己似乎掌握到了一絲線索。
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遠處,也就是正在彈奏瑤琴的那個女子。
小草又跟江寒說了不少關於小花的事情,在清風閣的後院,還有一群“孿女”,這些孿女都是一些窮人家的女子,不過都尚未長成,小的隻有七八歲,大的也不過是十三四歲。
清風閣之所以有那麼多錢搞裝修,完全也是因為在清風閣的背後,有一個非常可怕的規矩。
這些孿女會成為花魁,又或者平時那些文武陪女子的丫鬟,然後在身邊學藝,而在清風閣,淘汰率也是相當之大,一旦是上了歲數,就會被送走。
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。
運氣好點的女子,能找到一些鰥夫或者是窮苦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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組成家庭,好好生活,也有一些身體保養得當,還會誕下一兒半女。
但若是運氣不好的,則是流落街頭,通常流落街頭都是死路一條。
在街麵上有不少的乞丐和幫派, www.ukansh.com那些流落的女子會成為他們的獵物,最終落得一個曝屍荒野的下場。
而在亂葬崗上,被埋葬的人之中,這樣的人就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。
江寒聽到這裡,簡直是頭皮發麻。
和西門慶相比,敲骨吸髓也不過如此。
眼下要找到關鍵證據,纔可以動西門慶,否則江寒若是無端對西門慶下手,那麼很可能會惹禍燒身。
畢竟西門慶和縣衙裡的人都十分熟悉。
雖然陽穀縣的縣令想要除掉他,但是對於清河縣令來說,倆人還是長久的合作對象。
西門慶一年會給縣令孝敬一大筆錢,所以縣令愛他還來不及呢。
“李嬌兒可找到那個東西了?”江寒問道。
小草也是一知半解,她搖了搖頭:“奴家猜是冇找到,最近花下鬼老是來找花魁娘子,而且倆人通常會聊到很晚,不過他們聊什麼,奴家也不知道,有些地方,奴家這樣卑微的人是不能靠近的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了三樓的廂房,也就是那排名最靠前的一間。
“天字一號廂房”。
江寒翹起了二郎腿,他微微一笑,心中大概已經有了主意。
到了子時的時候,清風閣的人少了很多。
能留下來的客人,也大多是打算過夜的。
江寒此時在小草的廂房裡麵,不過小草也是很奇怪,這位年輕的公子竟然在廂房內什麼都不做,就是不斷的喝茶嗑瓜子。
她想要說幾句話調整一下氣憤,但江寒那一副賢者的模樣,讓她也吃不準江寒的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