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定彼岸的話梅騎士 正序三
蜉蝣的日記片段
又是他,那個叫公牛的混蛋,他把我打暈,像死狗一樣丟在路邊,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全進了他的口袋,第6次了,那個畜生,我一定要他好看
……
公牛又來了,把我辛苦幾年攢下來的家底掃了個乾淨,這已經是第4個月了,我再不做點什麼,不是被他弄死就是哪天餓死在這破地方。
……
上吊失敗,房梁那根劣製木頭斷開了,房東這兩天應該不會來吧,我已經連安眠藥都買不起,更彆提房租了
……
一會那個老不死的來討房租,一會公牛上門揚言給不出錢就做了我
我……我……我該怎麼辦
……
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球棍案,聽說是個異想體乾的,異想體也是人類精神的一部分吧,也許,也許我能跟那種存在交流?
……
成功了!我在祂襲擊一個女孩之後跟祂建立起了交流,我的能力――精神交流,終於派上用場了。
……
我聽到了下水道裡的呼聲,祂對我低語,你無法抵禦風暴,但,我們將成為風暴,清洗這汙穢不堪的一切……
……(日記到此為止)
這裡是後巷
無政府無規則
後巷生存須知
Ⅰ您是自由的(『自由』用紅色液體圈了起來)
Ⅱ您的自由不可侵犯(看起來不像是規則中的話)
Ⅲ我,UU看書www.ukanshu.com即風暴(裂縫出來的一段話,應該是用圓珠筆反覆書寫留下的)
……
老不死的跟那地痞聯合想把我&‘〔『%£』〕’
我用祂賜予的金屬球棍殺了他們兩個
天花板好像塌陷下來,壓住了我跟他們兩個,但我的行動卻冇有絲毫受阻,噪聲令人抓狂,但,我不在乎,一棍,那個畜生的頭泄了氣似的癟下去,棍上的鏽跡在他臉上留下不一樣的顏色,很難看,我幫他擦了,他再也不能對我趾高氣昂了,兩棍,他的胸腔深深地凹陷下去,嘴裡冒出的石榴汁,淌在地板上,赤色的溪流引來了蟲與鼠,老不死的似乎想說什麼,捂著嘴半天冇出聲,但,我不在乎,一棍,老不死的馬上捂著肚子,彎著腰,就好像我求他寬限兩天房租時那樣,我用球棍挑起他的頭,濁黃的眼睛,大概是想張嘴求饒罷,但,我不在乎,球棍一揮,帶起的風吹滅了將熄的燭火。
冇有人在乎我,我的名字,我的一切,冇有絲毫價值
朝生暮死既是人生的簡略說法,我隻是,把他們從我的人生中簡略了一下。
清洗後巷所有的汙穢,這即吾等存在之本意,渺小的我們不該自視甚高,祂的地位無可動搖,兄弟會為祂存在,也隨祂幻滅
駕一葉之扁舟,舉匏樽以相屬。寄蜉蝣於天地,渺滄海之一粟(《赤壁賦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