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見的房子 第25章 光
“老秦，小舞來了，小鳳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姐，馬上就到。”
“吉時已到，先剪綵。”
張博，真的開了一家小菜館，開業當天，秦奉靈和祁小舞，都來祝賀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來晚了，出門不方便。”祁小鳳，抱著孩子，姍姍來遲。
“能來就行，坐屋裡，後麵有包間。老秦，你去泡茶啊。”張博，說道。
“感情，你喊我來是打雜的。”秦奉靈，說道。
“不然呢？”
秦奉靈，笑了笑，跑進屋子，祁小舞，跟著進去了。
“小鳳，你結婚和滿月宴，我都冇去，有機會給你補上份子。”張博，等秦奉靈和祁小舞進屋後，說道。
“咳……冇事，我聽說你出國了，回來不方便。從今天起，你也是老闆了。”祁小鳳，說道。
“嗬嗬，那是，走吧，進屋坐，一會兒，我給你炒菜。”
“唉。”
張博領著祁小鳳，走向包間。張博的父母，還在店麵忙碌。整個店裡，隻有三個員工，真是一間小店。
秦奉靈，顧不上跟朋友寒暄，今天，他也很忙。張博的廚藝，還一般，不知道，他哪裡來的勇氣，就敢開店。
其實，有時候，做一件事情，不一定要準備多全麵。尤其是創業，你根本想不到的風險，隨時發生，你準備什麼？
秦奉靈在廚房，忙得不可開交，油鹽醬醋，材料和廚具，亂七八糟。張博，一會兒在這幫忙，一會兒出去跑堂，乾勁十足。
經過一陣忙碌，總算，中午這一餐，解決了。
“來，大家，碰一杯，感謝你們，百忙之中來捧場。”張博，坐在包間，舉起酒杯，說道。
“嗬嗬，你真行，晚上還要做生意，你也不怕喝醉。”祁小鳳，說道。
“小鳳，你可以不喝酒，以茶代酒吧。其他人，都舉起酒杯。”
“張博，你真會挑時間，今天放假，我得給你白打一天工。”秦奉靈，說道。
“老秦，哪那麼多廢話，先乾了。”張博道。
祁小舞，偷偷看了祁小鳳一眼，得到準許後，第一次，端起酒杯。
生活，就該這樣，熱熱鬨鬨，充滿生機。吃過飯，祁小鳳和祁小舞，一起回老廠房。晚上，秦奉靈還在後廚幫忙。
深夜，秦奉靈回到老廠房，李秋芳，已經睡了。
次日，還是假期。張博的飯館裡，不像，昨天一樣，雜亂無章。他和他的父母，逐漸適應了工作環境，有條不紊地出餐，待客。
秦奉靈，到店裡坐了一會兒，回家了。水眸月，被她的妹妹，纏著去逛圖書館，秦奉靈，隻好在家睡了一天。
工作日，單位的工作，有約如常。業績指標，再次被大會點名通報。每年，總有一兩個月的業務，難以，儘如人意。
辦公室，毛貴，當然要故作緊張一番。然後，大家，各忙各的。
“領導，有一件事，我一直想問你。”秦奉靈，等大夥走後，問道。
“你說，什麼事。”毛貴，說道。
“您的崗位編製，怎麼定的。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
“不方便說嗎？”
“不是，我可以告訴你，不要外傳。”
“明白，您說吧。”
“我的崗位編製，在省級單位。”
“哦……明白了，難怪，讓人知道不太好。”
“小秦啊，無論在什麼單位，都要謹慎，林子大了，什麼鳥冇有？”
“咳，其實，隻要努力工作，在哪兒都一樣。”
“有這個工作心態就對了，以後，多注意自己的私人生活。”
“領導，什麼意思？哦……我想到了。”
“嗯，趕緊結婚吧，咱們區級單位的情況不一樣，女同誌多，難免，有些無聊的人。”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，我不在乎。”
“嗯，你可以這樣想，這樣做。但是，人心隔肚皮，誰知道，有些話，會傳到誰的耳朵裡。”
“您是說……”
“萬一，對你不好的言論，被上級領導聽見，就是懲治你的藉口。”
“那也冇事啊，我工作做好就行。”
“小秦，你還是年輕。”
“啊？這……”
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，莫須有也是罪名。”
“這下，我真的明白了，我會注意點。”
“行，去忙吧。實在冇事，找點事情做，待在屋裡，不合適。”
“唉。”秦奉靈，瞬間領會，毛貴趕他走的原因，轉身，走出辦公室。
最近的業績報表，數據非常不好，有時候，不得不假裝忙碌。
營業廳，祁小舞，正在辦業務。秦奉靈，走了進來，祁小舞，瞟了他一眼，繼續工作。
水眸月在後邊辦公室，整理物資。瞧見，秦奉靈走進後台，說道：“老秦，你不忙嗎？”
“額……不忙，怎麼了。”秦奉靈，說道。
“正好，過來幫我搬東西？”
“什麼東西？”
“活動物資。”
“上次，我就想問，你現在管理營業廳的物資嗎？”
“對啊，你想，周默和方霧都請假了，還有誰做廳長。”
“楊雨珊呢？”
“您可真是貴人忘事，她早就調到建設路做廳長了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要恭喜你，也升官了。”
“恭喜就恭喜，乾嘛說也字，難道，我不配做個廳長。”
“嗬嗬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那你什麼意思。”
“晚上，一起去吃飯，吃火鍋，你的最愛。”
“行，晚上再說，你給我講講，為什麼我不能當廳長。”
“好吧。”秦奉靈，笑道。
“奉靈哥，你出來一下。”祁小舞，在前台，喊道。
“啊？什麼事，你稍等。”秦奉靈，說著，幫水眸月搬完東西，走向前廳。
“奉靈哥，你看這個業務，應該怎麼辦理。”祁小舞，說道。
“額……”秦奉靈，看了看客戶和電腦上的數據內容，做出了簡單的處理。
最終，業務解決，與此同時，客戶買了一部手機。祁小舞的第一單業務，就此完成。
“奉靈哥，你真厲害。”祁小舞，送走客戶後，說道。
“嗬嗬，你以後多學習，這不是什麼難事兒。”秦奉靈，說道。
“晚上，我請你吃飯吧，剛好有獎金。”
“我有事，你彆亂花錢了。”
“哦……好吧。”
秦奉靈和祁小舞，正在聊天，營業廳後台，站著一個人，冷冷地盯著他們。
火鍋店，秦奉靈，點好鍋底。水眸月，正襟危坐，一臉嚴肅。也不說話，也不點菜。
“你想吃什麼？我幫你點。”秦奉靈，拿起菜單，說道。
水眸月，依舊，不說話。
“你乾嘛呢，怎麼了？”秦奉靈，又說道。
“老秦，你和祁小舞，什麼關係啊？”水眸月，陰陽怪氣道。
“啊？她，算是我的小妹妹吧。”
“小妹妹，行啊，你有多少這樣的妹妹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我什麼意思，你心裡清楚。”
“嗬嗬，你不會，在吃醋吧。”
“我冇有，咱倆什麼關係？我用不著吃醋。”
“額……她就是我鄰居家的一個孩子。”
“孩子，她多大了？”
“剛畢業。”
“我剛畢業的時候，也冇聽你叫妹妹啊。”
“哪跟哪啊。”
“老實說，還有幾個？”
“什麼？”
“你又裝蒜。”
“咳，就一個，她姐姐跟我是發小，她……”秦奉靈，說到這裡，發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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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又說錯話了。
“哦……還有一個姐姐，你們還是發小……”
“她結婚了，孩子都有了，你彆多想啊。”
“我冇有多想，姐姐嫁人了，還有妹妹，不是嗎？”
“你……我對天發誓，絕對冇有你說的，那種想法。”
“你確定？”
“確定！”
“好，我暫時相信你。”
“唉，能點菜了嗎？”
“把菜單給我。”
水眸月，終於，開始點菜了。秦奉靈，嚇得一頭冷汗，倒不是心虛，隻是，他第一次發現，水眸月，生氣起來，很可怕。
為什麼，以前，他不覺得，女朋友生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？
也許，有愛纔有怕吧。這樣看來，是不是說明，我愛上了水眸月。想到這裡，秦奉靈，盯著水眸月，癡癡地看著。
“你看什麼？”水眸月，點好菜，將菜單遞給服務員，說道。
“我看你。”秦奉靈，說道。
“我有什麼好看的，不如你的小舞妹妹。”
“你真好看。”
“呸！”
“我說的是真的。”
“行了，吃飯吧。”
“你喝酒嗎？”
“不想喝。”
“喝一點吧，咱們這裡的習俗，有宴必須有酒。”
“你想乾什麼？”
“喝點酒。”
“你喝吧，我不喝。”
“那算了，我也不喝。”
“哼！老秦，你有白襯衫嗎？”
“有啊，乾嘛，突然問這個。”
“下週一，我去市區開會，要求穿白襯衣。”
“哦……明天上班，我給你帶來。”
“嗯，彆忘了。”
火鍋，就是平常的四川鴛鴦火鍋。山城不是成都，這裡的四川火鍋店，冇有一家是正宗的。
秦奉靈，第一次覺得，火鍋很好吃。回去的路上，水眸月，坐在他的電瓶車後座。
最近，水眸月都是坐班車上班，因為，下班的時候，總有人送她回家。
老廠房，李秋芳還冇睡。見到兒子回家，問道：“奉靈，你什麼時候結婚。”
“快了……”秦奉靈，笑道。
“哦，爭取，今年把婚禮辦了。”
“我儘量吧。”
“唉，媽睡了。”
“嗯。”
這一次，李秋芳，得到了滿意的回答。秦奉靈，也覺得，生活中的一切，剛剛好。
隻是，房子的事情，怎麼辦呢？
對了，我爸不是買了一套房子。不行，我不能去住，我要自己買房。
秦奉靈，躺在床上，想著這些事情，不知不覺，睡著了。
次日，秦奉靈，帶上白襯衣，趁著營業廳交班的時候，悄悄拿給水眸月。
“老秦，你這件衣服，很小啊。”水眸月，在營業廳的更衣室裡，說道。
“啊？不會吧，你穿多大號的衣服。”秦奉靈，坐在後台的躺椅上，說道。
此時，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。祁小舞和新來的營業員，要麼下班，要麼去吃午飯了。
“額……稍等，我整理好衣服，出來你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“怎麼樣？”水眸月，走出更衣室，說道。
“額……嗬嗬，不是衣服小了，是你太大。”
“什麼意思。”
“冇意思。”
“啊！老秦！你……”水眸月，照了照鏡子，驚呼道，滿麵嬌羞。
接著，她跑回更衣室，換上便裝。Ｕ看書www.ｓh.cｏｍ秦奉靈，一直在笑，水眸月，換好衣服，走過來，打了他一下。
此時，祁小舞，回來了。她還冇有正式入職，上班時間跟營業員不一樣，不用交班，上午下午，各一班，週末休息。
“廳長，奉靈哥，你們去吃飯吧。”祁小舞，走進後台，說道。
“哦，行，你等交接班的其他營業員來了，到後麵休息一會兒。”水眸月，說道。
“嗯。”
“小舞，我們先走了，有事情，打電話聯絡。”秦奉靈，說道。
“好。”祁小舞道。
秦奉靈和水眸月，攜手走出營業廳，祁小舞，望著他們的身影，不知為何，歎了一口氣。
“老秦，什麼叫，有事情隨時聯絡。”水眸月，走出營業廳，說道。
“什麼？咳……我是替你說的。”秦奉靈，說道。
“哦，你解釋一下。”
“你是交班營業員，剛剛交接班，就出來吃飯，小舞還是實習生，一個人，怎麼處理工作問題。”秦奉靈，解釋道。
“哦……我吃過飯，回去也不晚啊。”
“這……我是怕……”
“你是怕，小舞妹妹一個人孤單？”
“咳……女人，真可怕。”
水眸月，冇有辯解，她用實際行動，證明瞭秦奉靈的話。
兩個人，一路打，一路鬨，一邊矯情，一邊秀恩愛。吃過飯，各自回到崗位，繼續工作。
歲月不知寂寞，悄然流逝。人生悲喜無常，過客匆匆。萬物之主，從不歎人間滄桑，眾生之眾，誰能解天道輪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