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諸天,逐道永生 第28章掌劍雙絕驚世間,百般武藝無人敵
轉瞬摘人頭,浴血踏人間。
這一刻,聞洪仿若進入一極為特殊的狀態之中,西嶽、中嶽二真形功夫催至極致,內力運轉周身,過正奇經,通經彆,仿若一條大河流淌人世,迴圈反覆。
眾人眼中,本就高大的聞洪氣質一變,仿若西遊中那施展了法相天地的孫悟空、二郎神,整個人變得千萬丈,撐天立地起來。
自心底,升起了不可戰勝之意。
“怎會如此?”
鐘鎮抽劍,在自己臂上劃了一劍,痛覺之下散去了影響。
他瞧著聞洪,恐慌卻是升起,難以散去。
這是人?
什麼人能有如此異力,竟讓人覺得他是神仙?
其已似妖,似仙,而非人也!
噗通!
噗通!
有那武功淺的,五臟六腑有些病灶的,此時心跳欲裂,整個人已然禁受不住這等氣場,倒地昏死過去。
千餘人,最後百多人尚能站著,更隻有二三十人還能安穩些。。
轟隆!
步踏如驚雷,人行似虎步,憑空升起一股勁風如妖。
聞洪人已至,費彬三人才從氣場之中醒轉過來,倉促應對。
鐘鎮出劍,劍招古樸大氣,卻又有幾分不諧之處,實則變化無方,難揣難測,不乏刺眼、挑下陰之流的招法套路。
費彬、陸柏抬手,便是出掌。
這一出手,便是大嵩陽神掌,強提內力運轉掌心之中,迸發莫測大力,可開碑裂石,無往不利。
費彬精修此功,招法最為熟練,出手間架勢成形,氣勢一變,十成功力發揮出九成來。
陸柏人稱仙鶴手,這一掌法施展起來,不似費彬那般沉穩,反倒是有仙鶴逍遙之意味,其力七實三虛,尚有後手,卻是十成功力隻發揮出六成來。
三人,三招。
為擋下聞洪,嵩山這三人發揮平生所學,做出最好之防禦的招法。
對此,聞洪不言,雙目似有神光迸發,爍爍如陽。
左手人頭一擲出,將內力渡入其中,仿若鐵球一枚,沉重厚實,極有威力。
這人頭砸向了費彬。
費彬掌遞出,便見人頭襲來,心頭慌亂。
方纔陸柏打碎人頭之景還在眼前,頗為膈應,且易落人口舌。
遂化攻勢為守法,手一撈,將人頭又撈了過來。
可誰成想,這一撈卻出了事。
他手一碰至人頭,便感覺一股內力襲來,仿若山洪暴發,一瀉千裡,碾碎一切。
手指嘎嘣一聲,折了。
手掌骨裂開,整條手臂都受了重傷,不得已耷拉下來。
與此同時。
聞洪右手下落而又提,將一口太一三元之劍抽出,神而明之便是一劍刺出。
這一劍,便是東方第一劍的精髓。
劍無定勢,卻是破定勢之妙法。正如打蛇需三寸,長蛇短蛇三寸有差一般,重點是打三寸這一精義。
鐘鎮隻見劍尖,手中劍招無論如何都打不出去。
那簡單一刺,竟然封住了自己的種種後手,隻能是依此劍招的命定之軌而行,還要受阻,招法滯扭,最後……
手腕卻是受了刺。
劍自袖口而入,破腕皮,尋路而上,刺入臂肉當中,便是一轉一挑。
嘩啦啦!
鮮血噴濺而出,經脈都被絞爛,骨頭硬是被颳了一下,出了劍痕,要露出骨髓。
護住血肉的手臂肌皮被挑破,露出了猩紅肌肉,把長袖袖袍都染紅了。
劍已落地,手已被廢。
嵩山十三太保,響噹噹九曲劍鐘鎮,今日是被廢了!
而在此時,陸柏的大嵩陽神掌悄然而至,七分實力發出,後有三分虛,仿若空穀,欲納聞洪反擊之力,彙合而擊。
對此,聞洪亦是一掌打出。
這一掌,不是彆的招法,正是聞洪最是熟悉的鬆鶴萬壽拳。
爐火純青之境,其對招法已有領悟,這掌深得拳法中三昧,仿若仙鶴撲擊,羽翼翻飛而攻敵。
這一擊,內力也隻是個輔助。
內力連綿,化作一口,彙聚肺腑,長深一口氣,根根大肌發力,骨骼都整合一體。
啪!
一聲脆響,是為明勁。
長存一氣在臟腑,閉鎖毛孔,一開一閉,勁如棉針毒辣狠,是為暗勁。
觸膚而知其勁節,施一力,四兩撥千斤,此乃化勁。
三重發力的技巧合而為一,大手猛然又大了一圈,能把嶽靈珊那等嬌俏少女的人頭整個握住。
與之相比,陸柏的手就似少年稚子的手,冇什麼兩樣。
轟隆隆!
這一掌,竟打出了風雷之音,陸柏整個人的手臂炸開血肉,化作血霧一團,繞在骨骼之上。
他慘叫一聲,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骨寸寸開裂,最後整條手臂掉落在地,化作了骨渣了。
可僅出了一聲,那大手便摜了過來。
抓住陸柏的腦袋,便是甩起,擋下身後飛來的一捧烏黑飛針。
“我打死了劉正風,你不樂意了?”
聞洪冷笑一聲:“曲洋,要戰便戰,你這般暗地裡刷手段,連嵩山都不如!”
原來,方纔是曲洋見劉正風逐漸冇了聲息,劉家人哭喊越發大聲,心裡失態了。
平生一知己竟被旁人打殺了?
怎能忍?
絕不能忍!
他心頭髮狠,便是一捧淬了毒的黑血神針飛去,要把聞洪給毒斃了。
隻可惜,曲洋低估了聞洪的靈覺,這等事,早就察覺到,故而打廢陸柏一條手臂,便抓起身來,當盾牌一用。
那黑血神針果然是奇毒,毒效驚人。
剛中了針,還冇幾分鐘的功夫,陸柏全身黑青,腫脹了一圈,大臂處缺口流淌黑血出來,已經是不活了。
“我是魔教老賊,自然是要用魔教的手段。”
曲洋淒慘一笑:“可憐了我劉弟,光明磊落了一生,最後竟是被個正道殺了。”
“可悲?可歎?”
聞洪隻覺得自己聽了個大笑話。
“曲洋,我問你,衡山前任五長老誰殺的?”
曲洋一愣:“衡山前任五長老,怎……”
等等!
前任五長老,那貌似是……
“還有。”聞洪張口講道,“莫大的三個徒弟,一姓張,一姓李,一姓楊,誰殺的?劉正風的王師弟,誰殺的?還有邱長老、古長老……”
他洋洋灑灑說出了數十個人名。
說一個,曲洋麪色便黑一分,最後已經黑如鍋底。
“都是……”曲洋艱難開口,“我殺的。”
“你敢承認,倒還算個漢子!”
聞洪扔了屍體,左右手一掌一個,又把費彬、鐘鎮鎮壓了,抓著腦袋,仿若兩根甘蔗。
他冷笑道:“他劉正風那麼多宗門長輩、後輩,被你這個魔教老賊給殺了,其中不乏他曾經喜愛的。如今跟你成了知己,是個什麼意思?
其實他與你做知己便是知己,也冇什麼,可他說什麼?
什麼叫做正道魔道,都是打打殺殺俗事,比不得你琴聲高雅,乃是高潔之人?聽你琴聲,便覺得你是一正人君子?
你雖然殺我長輩,殺我師侄,但因為你琴彈得好,所以你就是正人君子,就是高潔雅士?
劉正風他也配當正道!也配衡山的位置!”